“司丝,背责之人理当受罚,这是规矩!”
容峥的声音十分低沉,一字一句间都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他的这个反应让司丝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她瞪着眼睛后退了半步,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恐惧。
容峥很满意司丝的反应,他倏的笑了起来,眉眼间染上了些温润,容峥身上骤然变化的气场让人根本分不清刚才的阴狠之人是否只是幻觉,“怎么了?吓到了,本王不是在说你,怎么这么胆小了?”
容峥向前迈进一步,亲昵地将司丝打横抱了起来,他微微低头,眼神落在司丝后耳处的软肉上,那里已经有些微的红色了,见此,容峥笑意更浓,雌母蛊终于是在她身上扎根了,他这连日来和她的朝夕相处总算是没有白费。
陡然腾空而起,司丝下意识勾紧了容峥的脖颈,可她的小脸还是撞进了男人的胸膛,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司丝皱了皱眉,可片刻之后她就回过了神,而后便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夫君,你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做什么?不是有话要说吗,本王走快一点进屋说……”容峥恶意松了松手,失去支撑的司丝猛然下坠了几分,也正因如此,司丝惊呼一声,那双紧搂着容峥的小手越发用力,司丝惊慌失措模样在旁人看来就像是要紧挂在容峥身上、不愿分开一般。
容峥勾了勾薄唇,他此时心情极为愉悦,不知是因为大仇即将得报,还是因为他怀中之人对他极尽依赖的姿态。
从门口到内院这一路上,途经之处的侍女小厮皆看到了容峥对司丝的荣宠之态,他们或艳羡,或嫉妒,可唯独没有祝福。
他们的这般反应,倒不是说司丝哪里做的不好,而是深宫贵族皆是如此,在这金钱权利到达顶峰的方寸之地,人人自危是活着的基本,捧高踩低,虚与委蛇在这里更是常态,这些人受尽权势的压迫,痛恨的同时同样也渴求着。
一进到屋里,清凉之感瞬间袭来,可容峥却仍是没有放手,直到司丝实在忍不住伸手拍打他之后,容峥才堪堪的将人放了下来。
看着刚一落地就手忙脚乱远离自己的司丝,容峥笑道“不是想多同本王亲近些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
司丝大囧,耳尖处也带了些红晕“你!我才没有!”
容峥笑了笑,邪肆的目光掠过司丝之后便走到了一边,他没有继续搭话,只是自顾自的将朝服褪了下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屋外的蝉鸣声响了起来,司丝站在一边局促的看着,她搓了搓小手,意外于容峥竟当着她的面换起了衣裳。
夏日炎热,容峥身上的朝服也略显单薄,没一会功夫,他上身的衣衫就除了个干净,他背对着司丝,满是伤痕的背脊霎时映入了司丝的眼帘。
由于常年在外征战,容峥的身形极为精壮,后背、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稍显健壮的同时却又不显得突兀,这本应是个雄性气息极为浓厚的男子,可容峥的皮肤却生的极白,也正因如此才将他身上的伤痕衬托的更为骇人,刀伤、箭伤比比皆是,它们狰狞的攀附在容峥身上,似是在诉说着他的功勋。
司丝不知何时来到了容峥身后,在容峥抬手整理常服的时候,一双纤细的小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司丝没有说话,可她眼角的泪水却是透过衣料,蔓延到了容峥的后背上。
这股突如其来的灼热让容峥倏的蹙起了眉毛,他那双半举在空中的大手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似是根本不知该如何摆放,之前平稳的心跳也渐渐加快了速度。
“怎么了?”容峥的大手最终还是落在了司丝手臂上,他微微侧头,可却只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司丝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可接连不断的啜泣声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容峥不知何时转过了身,他将司丝搂进了怀里,坚毅的下巴抵在司丝的头顶,常年握着兵刃的大掌轻柔的拍打着司丝的背脊。
“疼吗?”司丝窝在容峥怀里冷不丁的闷声问道。
闻言,容峥怔了怔,刀枪剑戟刺在他身上自然是疼的,可这么些年却从未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出生便身居高位,长大后在学问兵法上也是登峰造极,所以在旁人眼里他理应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可他也是人啊,他也有害怕胆怯的时候。
容峥从未想过第一个顾念他感受的人会是司丝,是这个前世背叛他,此生他恨不得置之于死地的摄政王妃。
恨意在这一刻终究是败下了阵,容峥的心门渐渐松动,他环住司丝的手臂愈发的用力,喉间也闷哼出声“疼。”
容峥的这一个“疼”字包含了他从未示人的委屈和软弱,司丝闻言抬手轻抚了下容峥的后背,她的声音稍显稚嫩却异常的坚定“夫君,今后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容峥没有应声,他微微眯起了眸子,静静地感受着这片刻的放纵。
窗外的蝉鸣依旧,它似是要将自己全部的生命力都献给这年盛夏,可待到秋风萧瑟之时,等着它的终归只是死亡。
最后打破这平静的人是司丝,她揪了揪容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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