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笑,昂首挺胸:“弟兄们抬举,都叫我军师!”
虽然“军师”是一个很普通的名词,可是白山黑水之间,方圆千里,谁人不知道焦田的大马队中,有一个足智多谋,文武双全的军师!
年叔叔听了,也不禁陡然一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他再也想不到,自己一时管闲事,会惹上了这样一个厉害脚色。
那是所有的屯子都出重赏要缉拿,拿住了立刻砍头的匪首;若是总团长一意坚持,自己只怕也保不下来!
而年叔叔的几个朋友一听,更是大惊失色,有两个陡然一震,手中的酒,全都洒了出来,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他们全是当地的体面人家,刚才竟附和了年叔叔的话,把一个剧盗认作了朋友,此刻心头的震动,可想而知!总团长倒十分镇定,一拍大腿:“真痛快!果然好俊的身手。”在他没有反应之前,气氛十分紧张,因为各人都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行动。如今他这样一说,人人都吁了一口气,因为都知道,总团长是人情做到底,决定卖这面子给年叔叔了。
所以,年叔叔首先拿起酒来,一干而尽,总团长陪着饮了,军师端着酒杯,看了一会,才一饮而尽,看他的情形,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没有说出来。那几个朋友,也心慌意乱地喝了酒,有两个,呛得咳个不停,狼狈之至。
总团长又微微一笑:“闻说军师的一手飞刀绝技,百发百中,真是了不起!”军师一笑,一伸手“拍”地一声,按松了腰带上的活扣,一抖手“叭”地一声响,整条腰带,摔在桌上。
再一翻过腰带,看到腰带的反面,密密排着柳叶飞刀,柄柄寒光闪闪,看得人头皮发麻。
军师笑:“要不是总团长手下留情、年爷的说情,飞刀再多,也敌不过四大金刚的盒子炮!”
总团长冷笑一声:“屯子里的情形,你倒摸得清楚!”
军师道:“不瞒总团长说,我们本来准备攻打黄金屯,夺了来自立为王的!”
总团长一扬眉,神情自然的在问:“有那么容易么?”
军师向年叔叔道:“讨张椅子坐!”
年叔叔忙道:“总团长请坐,军师请坐,唉!真是,招呼客人坐都忘了!”
总团长和军师坐了下来,军师才把如何先绑小少爷,引民团追击,再加以伏击,他所计划的经过,详细地讲了出来。
他居然有本事把这一切,说得十分平淡,可是总团长却听得心惊肉跳。虽然他知道,军师说了,就等于告诉他,再也不会有这个行动,可是仍难免骇然!
年叔叔和那几个朋友,也听得目定口呆。
军师说完,拿起第三杯酒来喝了,自嘲道:“好色的毛病改不了,总是会惹祸,一心想讨好大妹于,没想到自己露了馅了!”
年叔叔感叹:“那唱曲的女子年纪还轻,阁下是不是可以不要!”
他本来想说“不要作孽”的,后来一想,这样说语气太重,所以就住了口。
军师站了起来,一揖到地:“年爷放心,这女子我一见锺情,是决心娶她做押寨夫人的了!”
年叔叔也喝了第三杯酒,三杯烈酒下去,有点飘然,他大声道:“我可是大媒”
军师道:“一定请大驾来喝喜酒。”
年叔叔知道在如今这关头,绝不能冷落了总团长,所以又道:“还是总团长行,一眼之间,就替黄金屯子消弭了一场大祸!”
总团长也客气“这全是年爷的面子!”
年叔叔人十分四海,他明知总团长就这样放走军师的话,心中一定不舒服,所以他不动声色,就把十根每根十两的金条,趁人不觉,揣进了总团长的怀里。
总团长突然怀中一沉,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年叔叔若无其事和朋友豁拳呼喝去了,他也就来了个却之不恭,再也没有出声。
军师为人何等精细,这一切自然看在眼里,他心中一笑。
总团长既然受了贿,那就好说了,可是这时,年叔叔又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别太为己甚。军师这时,和年叔叔虽然相识不久,可是已成莫逆,所以他接受了年叔叔的意见。
他向总团长一扬手:“总团长,今晚我在这里尽兴喝酒,天亮之前必然离去,要是太阳升起,你看我还在屯子里,死活任凭!”
总团长笑了一下:“那就不打扰各位了!”
他双手一抱拳,转身就走了出去,军师和年叔叔相视一笑,军师把那卖唱的少女和她父亲,都叫了进来,一起喝酒唱曲作乐。
当晚,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向少女表露,但毫无疑问,那少女的一颗芳心,已然紧紧系在他的身上,等到离开了黄金屯子之后,军师一表露身份,把这卖唱的父女两人,唬了个半死,自然更不敢说个“不”字。
军师后来,隔不多久,真的十分隆重地娶了那少女做押寨夫人,后来,在马匪活动之中,那少女仗着自己的聪明伶俐,学会了不少东西,提起“军师娘子”来,也赫赫有名,军师千方百计,替她找了两柄当时极其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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